冬日·烹茶记

      从绵绵细雨,突转入了寒冬,衣物要添几件,茶也要换了方式喝。一来是为了喝到热乎乎的茶汤,而来是为了在泡茶喝茶中找到些冬日的趣味。

      我们便煮了白牡丹,黑茶砖和零九的熟普,也挑上数十根千年老妖的埂子煮。有些汤质乌黑,虽也泛亮,但入眼冰冷了些;有些滋味平淡,虽也柔甜,但入口乏味了些。落木萧萧,遍地银杏叶,西北来的风吹低了帽檐也刺痛了骨头,众人也好,独饮也罢,需要些暖暖的色泽和丰富的味道,以填补人在冬日里空白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于是乎,备好邦东古树七克,小紫砂一壶,煮茶器一套,开工!

      近些时日,多是喝刮风寨、原野数款茶,这二零一二年的邦东倒是有段日子没有品了,不想这一品,就是连泡带煮起来。

      水至沸腾,冲入紫砂,第一巡润茶润杯后,接着开饮第二巡。一二年的邦东古树,当时压的是铁饼,投放的一小块比较紧实,这第二巡应是还未使其完全绽放泡开,汤色偏淡,香气扬,滋味甜柔,茶味还未浸出。

      鉴于此状,第三巡放慢了步调,让茶块在水中满泡了十多秒。而此时,汤色浓亮,香气足且持久,滋味丰富饱满,汤水入口柔滑,苦味涩味随即化开,而后收于舌根。七克置于小壶,量却有些多,第三巡浓了些,不过生津回甘也随之来的猛烈。也由于口腔久久被茶味霸占,第四巡我们故意延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第四巡水满后即刻出汤,这时入口的浓汤恰相宜,好茶好味正当时。

      再用沸水,浸满紫砂,稍许放他个二三秒,并依次类推下来。第七巡品完,忍住继续的欲望,将茶放入煮茶玻璃器皿中,以小火慢煮。围坐在小茶桌的我们,看着壶中气泡由小涨大,由少到多,听着壶中传出的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,渐不觉东风使得百花残,也不感时节苍白身无力,只觉得煮出的热气犹如春风,咕噜之音恰如山涧清泉。

      就这么闲适着,闲适着忘记了加了多少壶水,闲适着午后时光悄然流逝,闲适着。

      闲适着,岁月静止,都锁在一壶生普里,慢慢烹煮着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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